【PBP中心】Peter Parker的中年危机 23-26（ABO, Mpreg）
说明及警告：这篇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打tag。有MM穿越PBP世界的情节，但和电影里设定一样，MM只有13岁，因此没有CP意义上的MM/PBP；严格来说是MaryJane/PBP，但也不是很多，以关系修复为主；有路人/PBP的情节，没有细节描写，但有非自愿性行为和Mpreg，总之很混乱就是了。
说明和警告每次更新我都会放前面，请自行避雷。
世界观设定：PBP所在的616宇宙ABO世界，PBP是O，Mary JaneA，梅婶A，不过已经去世，这样看来PBP家似乎有优良的女A男O传统……；MM的1610宇宙是两性世界，他穿过去的时间里陪怀孕的PBP待了很久
正文：
23
如果不是因为腰疼，他绝对会狂笑不止倒在床上起不来的。
“上帝啊，孩子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……”
中年人一脸惨不忍睹，忍不住扶额捂，被这小屁孩不知道从哪儿得出的惊人结论噎得无言以对。
Miles卡壳的脑子似乎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终于动起来了——如果还动得起来的话。
好吧，现在他想起来了，Peter说的是四个月，所以说不关他的事，等等这不是重点——天啊！
“……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怀孕了？”喃喃出一句话，重启到一半的青少年再次陷入死机。
中年人在死机的Miles眼前挥挥手，青少年大睁着眼，呆若木鸡。
Peter无奈，他叹口气：“Miles，你是不是还不太能接受我怀孕这事？”
Miles无力地呻吟一声，捂着脸：“……不，我只是还不太能接受男人会怀孕这件事。”
Peter被这意料之外的答案搞得哭笑不得——这小子的生理学刚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补过课了吗？
“好吧，总之，尽快习惯就好，Omega会怀孕是个事实，没什么奇怪的。”Peter耸耸肩，他说了个冷笑话：“反正你只要知道你不用负责就好。”
“啊，是啊。”青少年干巴巴地回。
他看起来像是想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吃回去。
24
Peter撑着自己爬起身，他还是腰疼得厉害，但他得去洗个澡——巡逻的时候淋了雨，超能力也不代表蜘蛛侠不会生病——他可以一会儿出来再和Miles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，也正好给这个不着调的臭小子留点儿私人空间，免得他用尴尬把自己憋死。
温热的水流冲刷在皮肤上，每一个紧缩的毛孔都舒张开来，Peter不由发出一声叹息，他打点香波，揉搓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，又湿又冷的感觉被热水带走——现代科技的好处，即使在这个小破公寓里也有不限量的热水，不用像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那样担心热水会用完了。
他开始搓洗自己的身体，胳膊上的肌肉还健在，Peter对着镜子秀了一下，朦胧的镜面上映出他肱二头肌鼓起的轮廓——毕竟整天得重复牵拉的动作荡来荡去不是？胸肌健在，股四头肌，也还好，中年人的视线开始滑向自己的肚子，镜子里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楚，他有点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肚子——肚子上的肌肉消失地差不多了，并且看起来像是开始囤积脂肪，小腹鼓起来一个的弧度，圆圆的，遮住他一半脚背——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很快要过看不见自己脚尖的生活，Peter不由有点发慌。
中年人闭着眼，本来想像之前那样一搓到底，把那鼓起当成是裤腰底下的赘肉，靠收腹就可以吸回去的那种。但是冲到一半又悄悄睁开眼，他快速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，就像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，Peter盯着那弧度看，表情有些纠结，又感觉有些怪怪的，十分不可思议，四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拒绝这事儿——他伸出一根手指头，轻轻戳了一下自己的肚皮。
手指头底下的皮肤湿滑，一戳居然没有凹下去，触感有点硬，把肚皮撑得鼓起来——看样子他最近总想上厕所也是拜这小东西所赐。
Peter不由觉得有点想笑。
好吧，好吧，不管这小东西是怎么来的，他都会留下它的。
他想好了。
Miles在外面不知道碰倒了什么东西，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，Peter慌忙收回手——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，他已经在抚摸自己的肚子了，像他以前见过的那些怀孕的Omega一样——他觉得自己脸有点热，也许是错觉，也许是这澡洗得有点久了，他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，围上浴巾推门出去。
25
Peter出来的时候，小孩正在桌子旁边坐立不安，抓耳挠腮——看见Peter出来，他的视线甚至向旁边躲了躲。中年人把台灯打开——这是他在Miles来以后买的，防止青少年因为学习视力下降——他没有管还在别扭的小孩，如果这臭小子好了，肯定有一堆问题，他自己会问的——
“Peter？”Miles有点犹豫地叫他。
——看吧。
Peter套上一件旧T恤——他一直当居家服穿来着——他坐到床上，拿一块用到发硬的毛巾擦自己的头发，等着他的下文。
Miles犹犹豫豫打量他，瞥一眼T恤搭在他肚子上露出的弧度，视线又迅速避开。
“所以你的肚子…真的不是因为吃了太多汉堡吗？”
“啊，是啊，”这是什么鬼问题。“100%脂肪，全是披萨和汉堡，满意了吗？”Peter没好气地说。
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小子，做个人好吗？中年人没有尊严的吗，中年人就不在意自己的身材了吗——他简直都不愿意看见这小屁孩，但是好吧，部分是吧，他是比之前增重了不少，当然汉堡也没少吃就是了——
“抱歉，”Miles吐吐舌头，继续小心翼翼地问：“所以你肚子里真的有宝宝啦？”
“…啊，是吧。”
Peter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这么不确定的语气回答。这小子的问题甚至称不上问题，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，但就是见鬼的让他尴尬——要知道之前对这事他自己也没什么感受。
尴尬的寂静在他们之间弥漫，Peter觉得自己宁可再出去巡逻一晚上也不想在这房间再呆一秒。
问题少年的问题还在继续，“Peter，你之前是不是说，它有，好几个月大了？”
中年人心不在焉地应着，是，没错。
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怀上的，但距离他和Mary最后一次温存，或者是跟他被不知名的Alpha操的那一晚上，也差不多也有好几个月了。
他都要以为自己忘了。
Peter坐在床沿上捶腰，理智上感觉并没有什么卵用，但心理上觉得多少好受一点。
Miles表情变了，他看上去细思极恐，简直称得上是惊慌失措了。
“所以纽约大战的时候你就怀着它了？！天啊Peter，这太危险了！你怎么能什么也不告诉——！”这小孩几乎用尖叫的声音向他质问，而中年人打断他，“嘿，孩子，小点声——首先，你管那叫纽约大战？”他好笑地摇摇头，“还有，你会把邻居们吵醒的，这样他们会投诉我——”
“天啊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好不好！”Miles简直恨铁不成钢，“重点是你怎么能——你还和章博士战斗，我甚至还差点让你留下来对付金并！”青少年仍旧一点儿都不淡定，他语速极快，但音量小了很多，简直让Peter以为他有超级速度什么的，要知道那可是隔壁DC宇宙的技能。
“天啊，Peter，我根本不知道这么危险，我差点让你死在那儿，你万一受伤，或者失去孩子，或者通道关闭再也回不到你的世界——”
可怕的可能性有太多种了，Miles痛苦地捂住脸，他无法再说下去了，那几场战斗中，Peter有好几次被摔出去或者撞在什么东西上，他根本无法想象当时到底有多危险，而他们甚至现在都还坚持每天巡逻——如果稍有差池，Peter和他的孩子——
“够了，Miles，我没那么脆弱。”中年人严厉地说。青少年埋在胳膊上的脸动了动，他才发现他正悄悄往袖子上蹭，估计是眼泪鼻涕什么的。
糟糕啊，又得去洗衣房了……
走神了一瞬间，Peter的语气缓和下来。
“Miles，这都不是你的错，不要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纽约城二十二年来唯一的蜘蛛侠叹口气，像每一个不希望小孩管他们事的中年人那样，“孩子，听着，这是我的事情，我的决定，我能承担后果，后果和你没有关系。你不需要为此负责，懂吗？”
Miles闷闷地哼了一声，Peter听出来他对这个说法不是很满意。
不，是很不满意。
那小鬼噘着嘴，从衣服里抬起头迅速瞟了Peter一眼，又迅速把头埋回去，明明在闹脾气，偏偏看起来又委屈至极。
中年人烦躁地揉揉头发，内心十分暴躁。
“天啊，小子，别再来这一套了——我说了我不会内疚的，永远不会——”青少年埋着头没有吭声，还抖了一下脚，“——啊，不，天呐，见鬼——好吧你赢了。”
这一次他妥协速度之快，连Peter自己都感到震惊，他彻底被这小破孩磨没了脾气，索性破罐破摔。他拍拍自己身边的床垫，示意道：“过来，孩子。”
Miles不情不愿站起来，臭着脸坐到他身边去。他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了，Peter也假装自己没发现，给青春期的小孩留点自尊。小孩仍耷拉着肩膀，情绪十分低落。
像之前做过的那样，中年人把手搭在他肩膀上，换上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姿势。
“Miles，你知道的，换成是我们任何一个，都会选择这么做。”
Miles把脸埋在胳膊上，他想起了从章博士那里抢到主机箱后的那个夜晚，他们在Peter Parker的婶婶家会和，关闭通道要付出生命的代价，而五个从其他平行宇宙来的蜘蛛侠，他们没有一丝犹豫，都不约而同地说了我去。
“我以为之前那时候Gwen已经告诉过你了。你知道我们无法拯救所有的人，甚至是你爱的人——而有时候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Gwen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……”Miles小小声说。
“是啊，”Peter搂着他的肩膀，就像他叔叔曾经做过的那样，“蜘蛛侠意味着很多。Gwen还是个很年轻的Alpha的时候，她失去了她的Peter Parker。”
Miles小小的震惊了一下：“什么？所以她失去的是她的Omega吗？”
“还不是，”酸痛的感觉爬上来，他浑身不舒服，中年人难耐地捶捶腰，注视着青少年，“他们还很年轻，还没有互相标记，她的信息素里没有别人的味道。”
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失去Gwen的那个晚上，那时候他也很年轻，甚至觉得自己无所不能，高楼上呼啸的风声在他空旷的脑内回响，盖过一切思维的声音。
他们也没来得及。
但那是他的错，完完全全是他的错。
他不该以为拉住她就够了。
“天啊这真神奇，”Miles小声嘀咕道，“我也想知道信息素闻起来是什么味道。”
“哈，我以为你在说要和她做朋友的时候就知道了呢。”中年人促狭地笑了一声，故意逗他。
“可、可是谁知道你们还分其他性别啊！”Miles脸红了，他完全没想到做朋友居然是这种意思，说话都有点支支吾吾的。
中年人大笑。
青少年鼓起勇气问：“可是那你呢？你有自己的Alpha，可你差点就因为我不能胜任蜘蛛侠留在那个世界了，Mary Jane和孩子，我差点就毁了你的家庭！”
Peter的神色黯淡下来，梅婶去世后，Mary已经是他最后的家人了，可是他回不去了。他叹口气，收回了搭在青少年肩上的手，就那么佝偻着腰坐着，又沉入过去的思绪中。几个星期的振作并没有用，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，他还是又颓废，又狼狈。
他说：“孩子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完美的结局的。”
“可是你们都有孩子了，你不是说会去找她和好吗？”Miles追问。
中年人的脸上显出了挣扎和痛苦的神色，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再次出现在他身上，就像那天晚上一样——混乱，昏沉，两道杠的验孕棒在眼前交替闪回，冰冷，争吵，极度的恐慌和不知所措，他前天还又摁掉了Mary打来的电话——
他沉默了很久，最终说：“这很复杂，Miles。”
Miles看着他，这个男人既疲惫，又疼痛，生命里的痛苦无可避免地在他身上雕蚀下痕迹，他看起来马上要支撑不住，却还在勉强支撑。他从不会倒下。
他以为他不会说了。
直到Peter闭上眼睛，几乎像吐尽肺里最后一丝氧气那样，艰难地吐出那句话：“……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。”
青少年脸上控制不住地显出了惊恐的神情，虽然只有一瞬，但Peter觉得自己就像被巨力撞了飞出去，大概有一列火车再加上十个金并——不知为什么，面前这小孩的误解似乎是他现在所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了——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，只来得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解释说：“我没想要背叛她。我爱她。”
可事情就那么发生了——如果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热潮期，如果他那天待在家里没有去酒吧，如果他没有失去意识，如果他反抗了——可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。
这还是背叛，非自愿的背叛。
“…有时候，事情并不总是如你所愿。”
Peter颤抖着——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发抖——强撑着挤出最后一句话，下一秒，他就冲进了洗手间，抱着马桶剧烈地呕吐。
天啊，我恐怕是破了我从床上到厕所的最快记录，鬼知道我是怎么过去的。他恍恍惚惚想。
说不定是从天花板上。
26
Miles吓坏了，他堵在洗手间的门口，帮不上任何忙，但挡光。
Peter看起来惨不忍睹。
后背神经性的疼痛和心理压力合在一起，折磨这个在超级英雄岗位上超期服役了、并还将无期限服役继续下去的中年loser。他脸色难看得像个死人。
中年人几乎是摇晃着站起来，他浑身冒冷汗，可能还在发抖，但他并不觉得——呼吸频率过快，他手脚都有些麻木了。
因此他踉跄着漱了口，顺手拿冷水洗把脸，居然还有心情唾弃一下镜子里像个浣熊的自己——水肿，加上黑眼圈——然后对上了还堵在厕所门口的青少年。
“让让，孩子，你挡路了。”他眼睛发虚，路在他眼前也发虚，他扶着门框站着，另一只手撑着后腰，口齿不清地嘟囔。
“Peter，天啊…Peter，天啊我真的很抱歉！”中年人看起来憔悴得厉害，他几乎站不住，嘴唇全白了，Miles被吓坏了，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又能做什么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。
如果说这就是中年人的操蛋人生的话…老天，我就不该问他。
小男孩心中有个声音十分后悔。
他把手伸到一半，又不敢碰还在摇晃着的Peter，就只好站在原地干看着。
中年人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：“天啊，你能停止道歉吗小子？都说了不是你的错——”他把手搭在小孩肩上，说不上是想拍他一把给点安慰，还是想把他拨拉到一边去好别挡路，“别担心，你见过醉汉吧——就只是让开，让我到床上去好吗——”Peter的身体晃了一下，Miles只来得及拉住他T恤的下摆缓冲一下，中年人就以一个大头朝下的姿势俯冲栽倒在床里，床垫不够软，Peter先是磕了一下脑袋，又因为腰不舒服，发出几声痛苦的哼哼，扭动着寻找合适的姿势。
“Peter？Peter？你没事吧？”Miles一边塞给他一个枕头，一边小心翼翼问他。
Peter蠕动着着向床上挪了挪，抱着枕头找了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就一动不动了。他累得厉害，居然连思想都发沉，刚闭上眼睛，又听见这烦人的青少年的声音。中年人呻吟一声：“…上帝啊，孩子，现在闭嘴好吗？别再问我任何问题，赶紧上床睡觉，你让我静静好吗？”
Miles不吱声了，他坐在床边好久没有动，生怕动一动床垫会给中年人带来痛苦，直到Peter没动静了。
Peter睡得并不安稳，时不时发出一点儿难受的哼唧声，而Miles彻底睡不着了，他坐到床的另一边看书，从图书馆借来的物理，他想多了解一下平行宇宙相关的。台灯柔和的光晕洒下来，洒在纸面上，也洒在疲倦的中年人的后背上。
床单蹭乱了他旧T恤的下摆，光线下，Miles看到了他后腰和脊背上已经发白淡化了的、平滑狭长的伤疤，那是从前脊柱手术留下来的。
7年，伤口长好，但还在痛。
-TBC-
这次更新可谓一波三折，先是考试，后是生病，然后我好了电脑坏了，后来电脑好了以后经过了太长时间我思路忘了，写出来以后网页版的LOFTER又突然打不开了，于是匆匆忙忙用手机编辑orz...
半夜把tag翻了个底朝天，又吸了好多太太的粮和腿肉，好吃哭了，球球大家一起产粮啊，这样动力就更足啦哈哈哈！感谢点了小红心，小蓝手，和留下评论的大家，每一条评论我都特别珍惜，以及暗地里敲碗催更的某人，留下我无数黑料哈哈哈，我这里电影只剩下国语配音版就没再去刷，等于是交流和催更给我了更新的动力哈哈哈，感谢大家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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